漠的问题便再度从御驾内传出,但李诏渊回的却是坦然:
“自然,皇朝天下的基石便是军阵,若不识军阵,孩儿如何走至如今这一步?”
“.”
御驾内一阵沉默,空余马蹄哒哒。
过了很久,兵阵再度行出数十里,李耀玄幽幽的声音才再度从驾内传出:
“昭渊.你动过弑君的念头么?”
“.”
这个问题让李诏渊有些惊讶。
一时不知该怎么回。
为君无情,不以物喜,+这父皇虽大限将至,但眼下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太过大逆不道。
当着本人面,承认想要杀他?
“听到了,却不回么?”
李耀玄斜着这子嗣的侧脸,随意的说道:
“许殷鹤方才说,若你有在此弑君杀相的念头,朕会很欣慰,朕也是这样以为的。”
李诏渊沉默了数息,回过了眼眸,盯着那枯槁无声的眼眸,很是认真:
“父皇,孩儿只是一个宫女的孩子,且浪费了最好的七年。”
“这样啊”
对视一瞬,李耀玄笑着颔首,又皱纹轻颤着叹了一声:
“行至这一步,也算朕咎由自取.”
一边说着,
他缓缓收回了视线,御驾的窗帷也缓缓合拢,但李诏渊却并未收回看向御驾的目光。
车辙、马蹄、飞禽嘶鸣,以及那厚重兵阵的一切声响在此刻都仿佛陷入了静止。
然后,
皇帝平缓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
“昭渊,入京吧。
“还有,
“回去后便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兵阵功法扔了。
“要习.
“便习我皇族圣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