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保住他们自身,来带领他们走向那翻涌惊涛骇浪的黑暗未来。
生死存亡的时节,生存才是第一准则,祖制、稳定、一切的伦理纲常都得往后靠。
相党诸卿不看好过刚易折的许长歌,皇族贵胄怀疑李玉成那温厚仁道,这才是相府和皇族能被废嫡,而毫无阻碍的最深缘由。
若让皇帝立个婴孩,若让宰相立那四女,纵使他们二人威望再盛,下面的公卿贵族也都得炸毛驳斥“此乃乱命,无需尊之”。
想到这,
许元瞬时明了李清焰话语之意。
没有接话,也没法接。
李清焰无法得到皇党支持。
或者说,她无法得到皇党的信任。
纵使李耀玄亲令遗诏欲立女帝,皇党也会以乱命斥之。
因为他许元。
因为他与她的婚约。
相府和皇族共同盘踞在中央,二者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矛盾,太多太多的利益冲突。
他许元已然明牌是未来的相府之主,
皇党中人得有多大的心,才能任由李耀玄将那帝位交由他这未来相府之主的同床之人。
听着周遭的一片寂静,李清焰缓缓自矮桌上站起了身,望着那龙椅,幽幽叹道:
“万载皇朝天下,不缺和亲之盟,炎朝这千载国祚中,天子曾数度迎鞑晁王女入宫为妃,但他们即便兵败如山,即便被赶入大漠深处,鞑晁王庭也从未应允将他们的神女送入我大炎宫廷。”
说到这,
李清焰沿着金阶而上,脚步回荡,眼神清幽似水,话语涟漪回荡:
“普天之下,哪有天子和亲的说法,你让本宫改口称朕,你可曾想过你该如何自处?”
走到了金阶的顶端,她回眸看向那金阶下的男子:
“你是准备自裁,还是准备和本宫那皇弟一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