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在宰相的监控下运作。
这是天下的共识。
无论宗门天下,亦或皇朝天下,家贼都最难防,弑父杀兄,骨肉相残,欺师灭祖,在过往岁月中有过太多先例。
权力无情。
当今圣上如此,宰相也应如此。
这样一来,许元能做的事情就极为有限了。有传闻说镇西侯府本应在一月前便分崩离析,在相府支持下才强行续了一口命。这些日子那边事情一直都在暗中发酵。各方势力也都在那边交锋纠缠,甚至爆发了局部的战争。许元今日行这么多僭越之举,大抵是想要给其他人一个警告,替相府在此事上定调。
但想来这只是相府退让前最后的强硬。
西漠事变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了镇西侯府的千疮百孔,也让这个戍卫边疆几十载的庞然大物瞬间沦为盘中肉食。相府作为率先押注,并赢得赌局的人,过去一个月已在西泽洲已经是吃的满嘴流油,接受了镇西府鲸落大半遗产。
可这是全天下人的盛宴!
若是想要继续强硬,不允他人分食,局部的兵戟相间,极有可能恶化为席卷天下的兵祸!
所以,
相府定然是会退让的。
群臣末列距离金阶下的太子矮桌不过二十丈,许元走得并不算慢,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朱红信笺表皮四字也逐渐被群臣所见。
时间静止,
呼吸停滞,
许殷鹤怎么敢?
许长天怎么敢?!
咕咚。
喉头滚动的吞咽之声窸窸窣窣。
一缕缕倒吸之声开始在殿堂蔓延,名为惊骇的情绪扩散开去后,群臣才猛然发现他们似乎错了,错的很离谱,那位宰相给予这子嗣的权力要比预想中要大上太多。
居高位者依旧不见神情,但品级较低的大臣们则口干舌燥的来回打量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