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一道圆润弧线,便将茶盏稳稳抓在手中。
杯中茶水只是微微晃动,连一滴都没洒到外面。
喝了一口杯中清茶,他蓦地哈哈大笑起来。
“就让哥哥喝了映怜妹子这盏残茶,唇齿留香,味道芬芳,不是一般的好味道。”
“封滦,你不想活了?”女子眯起眼睛,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杀意。
她双手一拍椅子扶手,就准备站起身来。
“欧映怜,想动手我们就出去,不将你打到跪地求饶,老子就不姓封!”
虬髯男子冷冷说道,“年前你坏我好事,我早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两位稍安勿躁,一会儿卫执事便要过来,这个时候闹将起来,怕是面子上须不好看。”
中间位置,一个清颧老者缓缓开口,试图消弭争端。
“给卫执事面子?”
封滦砰地将瓷杯顿在桌上,“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执事这么大的脸面,将人封在这院子里空等几天时间,才说要来见我们一面。”
“黎观主他老人家怕不是被蒙蔽了眼睛,才信了那姓卫的花言巧语。”
老者叹口气,“封滦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千万不要乱说。”
“你也都知道,卫执事刚入道观,可是直接出手废了两人,就连黎观主都没有多说什么。”
封滦一愣,还是不住冷笑。
“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胆子小,不要将我拉上。
那两个蠢货手底下没两把刷子,被废了也是活该,就算是我出手,也能轻轻松松打死他们。
退一步讲,就算这劳什子的镇守执事确实厉害,大不了老子不伺候,扭头就走便是。
他还能追出齐州府外,千里迢迢找我的麻烦不成,”
忽然,封滦毫无征兆闭口不言。
转头向殿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