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注意到他食指点了点桌子示意她看。
她看过去,骆寻默不作声地点了点那些资料。
很大一部分是梁如清自己总结出来的高考例题,上面有详细的使用计划,直到高考前夕。
这样一个女人会自杀?可能性不大。
两人对了个眼神的时候,孙向博开口了。
他说:“她从小被家里人重男轻女,跟她妈妈关系最好,但在那个家里,我岳母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有时候要接济女儿,也要瞒着我岳父跟我小舅子。”
“接济?”骆寻问。
“她刚工作的时候,大部分工资要上交给我岳父,她自己能支配的很少,有时候我岳母看不过去,会偷偷接济她一点。”
他笑了一下:“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吧,所以她工作很努力,也是那个时候,我喜欢上她的。”
“后来呢?”骆寻继续问:“你后来创业这么成功,她娘家也不会放任不管吧?”
孙向博的目光再次看向那一整面的荣誉墙,声音低了下去:“后来我岳母去世了,在我女儿七岁的时候。”
迟夏停下手中轻轻翻动的动作看了过来:“梁如清一定很受打击。”
“是。”孙向博的目光,似乎回到了那一天:“岳母是摔了一跤,没有及时治疗才去世的,活生生拖到没办法,她去世的时候,枕头底下压着一张存折,那是这些年她偷偷给我妻子存的,加起来也就一万块钱。”
他继续说着:“岳母去世后,我妻子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偏执,她跟我岳父跟小舅子断绝了关系,大闹了一场,甚至闹上了法庭,没过两年,我岳父也去世了,她也没有回去参加葬礼。”
“那你小舅子。”骆寻问:“知道姐姐在哪里工作,住在哪里,他没有找过麻烦?”
“哼,怎么没有找。”
孙向博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