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木扎上,闭目养神。
此处行人稀少,倒无人打搅这老者,他自顾自的闭眼小憩,倒显得颇为的自得其乐。
苏凌和小仓是对视一眼,这才双双下了马来,朝着老者走了过去。
约莫离了这老者还有数丈距离,那老者已然睁开了眼睛。想是被两人的马蹄声音惊醒了。
那老者眼神昏花浑浊,使劲看着二人,才发觉走来的是两个少年,一个稍大,另一个小上几岁。
苏凌和萧仓舒赶紧见礼道:“这位老伯,惊扰到你休息实在过意不去......”
那老者摆了摆枯槁的手,声音苍老道:“少年郎,你们朝我过来,有事啊?”
萧仓舒忙一拱手道:“小子和我家大哥从前面棠岭山一路走来,翻山越岭,走了大半日才出了那里,眼下见这官道好气势,想是不远便有一处大城,不知大城是哪一座,还有此处离着渤海城还要走多久的路啊,烦请老伯相告......”
那老者听了萧仓舒的话,上下打量了萧仓舒和苏凌几眼,这才有些不相信的微嗔道:“少年郎,老朽见你二人穿的周正,模样也是白白净净的,可是为何不说实话,拿瞎话来诓骗我这个糟老头子啊?”
萧仓舒和苏凌对视一眼,不知这老者为何如此说,萧仓舒刚想再问,苏凌却朝着这老者一笑,开口道:“老伯果然慧眼如炬,你怎么就知道我跟我家小弟诓骗你了呢?”
那老伯一副谎言被他拆穿的得意之色,用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苏凌,声音沙哑的笑了笑,一摆手道:“少年郎,老朽吃过盐比你们吃过的粟米都多,老朽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你们这点伎俩如何能瞒得过我啊?无非就是吹吹牛,唬唬人,让别人听了,觉得你们有些功夫,便没人再敢打你们的主意,不敢劫财,是不是啊?也难怪,如今乱世,繁华街巷还有当众劫财的,何况是这没什么人的官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