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推开房门,无声无息的站在许韶面前。
许韶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出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裹严实的黑色包袱,这才缓缓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那黑衣人点点头,缓缓的坐在了何掌柜的位置上。
两人对坐。
许韶忽的惨然一笑道:“他终究是容不下我?”
黑衣人似乎悠闲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可倒了半天,一滴茶水也倒不出来,只得将茶壶掷在地上。
翻滚之下,茶壶与茶盖两相分离。
黑衣人耸了耸肩,方漫不经心道:“你做的事,主人已然知道了,你觉得你有什么理由能让主人容得下你?”
“他可是萧元彻!行事向来不按常理!我能怎样!”许韶忽的圆睁双目,声音低沉,却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那主人的命令便可以不管了?”
许韶惨然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绝望道:“想当初,你们栽培我,我还感恩戴德,恍恍十数年,在你们的推波助澜之下,我已成为声名日隆的名士大儒,只是到头来,南柯一梦啊!”
忽的,他眼中神情似愤怒,似不甘道:“只是,你们让我开江山楼我照做,你们让我散步他的谣言,我照做,你们让我收揽天下饱学之人的人心,为你们所用,我依旧照做!如今,不过是我为了自保,仅仅是告诉了他一些他自己本就知道的东西,你们便要如此无情么?”
那黑衣人似乎根本不为所动,颇为不屑道:“许韶,天下人以为你是高士大儒,你便真觉得是了?你莫要忘了,这些身份是主人给你的!若没有主人你不过是个穷酸书生!你!什么都不是。”
许韶低低叹道:“若知今日,我宁愿做一穷书生。”
黑衣人戏谑一笑道:“后悔了?可天下没有后悔药的!”
黑衣人说完,缓缓站起,右手轻动,一道利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