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并不十分费劲,加上或许苏凌还真是个学医的材料,张神农教他的东西,他总是稍加钻研便基本能够融会贯通,甚至举一反三,张神农总是大赞他收了一个好苗子。
他们师徒二人,师父真教,学生真学,半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苏凌的医术学问却越发深厚,虽然比起妙手回春的杏坛高手尤为不及,但基本的病症,稍不常见的疑难杂症,他都可以应付的绰绰有余。
只是,不疯魔不成活,苏凌和张神农两人一个学一个教,往往便忘记了时间。往往深更半夜,张神农的药庐之中还亮着灯光。
张芷月就m那么静静的坐在旁边,望着眼前的少年,眼中写满了欣慰和幸福。
她总是这样安静,见苏凌或阿爷累了,便递上茶水,怕他们饿了,半夜去灶房做了点心给他们当宵夜。往往星斗满天的时候,他们才想起了时间,苏凌抬头看时,便会发现那个绿衣少女早已趴在旁边的桌上安静的睡着了。
苏凌这才会将她满怀抱起,放回她的屋中,然后再悄悄的离开。
每隔三日,便是张芷月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她会和苏凌结伴到深谷之中采些草药,起初杜恒还跟着,到后来杜恒说什么都不愿再去,只说,自己才不愿意插在两人中间,自己虽然脑袋不太灵光,却也识趣的很呢。
幽谷山涧,潺潺溪水之畔,茂密丛林,幽深洞穴。无论何处,皆留下了那绿衣少女和这挺拔少年牵手而行的身影。有时累了,苏凌就席地而坐,张芷月便掏出玉蛇笛,笛声悠扬,泉水叮咚,心中从未有过的安宁。
时光斑驳,如梦如风,每一刻彷如永久。
那日又是采药的日子,苏凌和张芷月收获颇丰,两个药篓里早装满了名贵的草药,在一座高耸的山峰之巅,苏凌缓缓坐下,张芷月依偎在他的肩上,望着山中渺渺的云气,说不出的惬意。
张芷月缓缓开口,似带乐说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