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稹苦笑:“王统制无需恁地多礼。”
接着,谭稹也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说道:“我总算是将童枢密给盼来了。”
听了谭稹这话,王禀很诧异。
要知道,在赵宋的官场上混的人,谁不知道童贯和梁师成不和?
如此一来,作为梁师成力挺的用来取代童贯的谭稹,肯定跟童贯势成水火。
而且,童贯这次过来,就是取代谭稹成为讨逆的总指挥的——童贯来了以后,谭稹就算不被赵佶叫回去,最多也只能是二号人物,关键,以童贯那无比强势的性格,谭稹肯定是半点权力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下,谭稹怎么都不应该盼望童贯来才对啊。
看出来了王禀的诧异,谭稹自嘲一笑:“不瞒王统制,我真怕童枢密再不来,我会将我大宋江山丢得一干二净。”
“?”
王禀真没想到,谭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这应是叫蚁贼给打怕了罢?”
王禀公式化的劝了谭稹一句:“相公莫要说丧气话,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辈武人,谁还未打过两场败仗?”
不想,谭稹却摇摇头:“王统制错矣。”
王禀不解:“相公此言何意?”
谭稹悠悠地说道:“我既入武途,自有战败准备,故而我并非怕输也。”
顿了顿,谭稹继续说道:“然输与输不同矣,我同你明言,蚁贼皆不足虑……”
说到这里,谭稹看着王禀很认真的说:“所虑者,贼首李存一人耳!”
王禀有些不信:“李存那贼厮恁地厉害?”
谭稹沉默了一会,才很认真的说道:“胆力绝众,才略过人,连十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是谓骁雄。”
王禀眼睛微微一眯,他是真没想到,谭稹会给李存这么高的评价。
谭稹看向王禀:“王统制必是在想,我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