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走到了年末,严冬已至。
但对于广州这座千年商都来说,这一点,永远是无法知行合一,不要说雪花,便是到了十一、十二月,室内温度往往都还在十八到二十度左右,完全没有什么冬天的概念。
天气如此,人也如此。
殷小妙尽管安慰李子轩,不用太担心,好好调整心境,一切终将会好起来的。
但事实上无论是她还是李子轩,都很清楚,李进那天晚上聊的事,那是无法回避的问题。
不但李进老了,殷小妙的父母也渐渐年迈,这对亲家的年纪相差并不太远。
而殷小妙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毫无疑问,她同样是要面对这样的问题:前路何方?
她坐在健身房的茶水间里,略有些失神。
当然可以对父母坦言,包括李子轩的父母直接说:就是想躺平。
事实上,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有这条件可以躺平。甚至以前无论殷小妙还是李子轩,也都平开玩笑半当真这么跟彼此的父母说过,类似的话。m..??m
但当面对着李进那半白的胡须,殷小妙就说不出口了。
想来,她父亲如果不是勤于修脸刮须,恐怕情况也不见得比李进更好些。
“嗨,有个事,我要先跟你商量一下。”卢珍走了过来,一边操作着咖啡机,一边向殷小妙说道,“我有同学是非洲人,她想做服装的生意,你有没有兴趣掺和一下?”
卢珍递了一杯咖啡给殷小妙:“你要有兴趣,就随便凑点,亏了当请我喝酒。”
“好啊,五千够不够?”殷小妙作势拿手机要转账。
卢珍白了她一眼:“你又开始演我对吧?有意思吗?你真木囊。”
“五千块喝不倒你么?哈哈哈,谁让你说当请喝酒!”殷小妙捧着咖啡杯笑了起来。
这时殷小妙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