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街头,黄埔大道到科韵路这一段,向来在上下班交峰期,都会很堵。
但刘洁铃觉得自己的心头,比街上的车流,更堵。
中午吃饭时签了委托的协议,吃完饭,律师就带上他的助手,然后跟着刘洁铃直接到了她公司,找秦川交涉去了。并没有去走通常的律师函之类的相关流程,她有问过,按律师的话讲,她这案子很简单,完全没必要。为什么没必要,他有解释过,什么固证已完成、发函只是律师个人行为、如果谈不妥要起诉也完全可以不用发函之类的,总之一堆专业术业,刘洁铃就没搞明白。
如果让卢珍看到,大约都幸灾乐祸,动不动喝酒跟人聊大半小时高数和立体几何的刘洁铃,也有这种听不懂中文的时刻。
“老大、老大。”边上的小程序员叫了好几次,刘洁铃才反应过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无端地觉得手感真不错——胖了就有这好处,她冲那小程序员问道:“啥事?哪里又出bug?还是想抽烟?”
“抽烟,老大,去不?”小程序员起身这么问道。
刘洁铃看了一眼会议室,律师和他的助手进去到现在有快一小时了。
而半小时前,公司的法律顾问也匆匆过来,和秦川一并进去会议室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她不进去,是带律师过来之前就说好了的事。
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样的场面。
“走吧,不下楼了。”她对自己的下属这么招呼了一声。
现在各个写字楼对于抽烟的管控,越来越很严格,连消防楼道的灯都改控的了。
通常字楼的消防楼道都没有窗的。
也就是说躲到消防楼道里抽烟的话,几秒钟就得大声“嗨”一声,或是顿脚。
但刘洁铃不在意,她坐在台阶上,在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消防梯间里,让她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