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殷小妙看。
那是一张手写的协议,大意就是如果蔡家豪这种投资成功,那么双方同意无条件立即复婚。上面还有两人的签名和手印,韩素梅笑着摇头:“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蠢?他跟我玩文艺腔,说什么这二十年来,我对他怜悯的眼神让他心痛,他要展翅高飞,去找回自己的尊严。哈哈哈哈!我有吗?我有用怜悯的眼神歧视地望着他吗?”
殷小妙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如果势必要殷小妙给一个答案,那这个答案肯定是:“有。”
至于这边的项目,当韩素梅离婚了,那么对她来说,不值一哂的事。
统共也就一两百万,如果现在就启动退出机制,那么场地的费用可以归到上个项目的沉没成本,行政的工资支出也在另外的项目,说到底了,就是支付一下这边几个人的工资,真正付出的成本也就小几十万。
“甲轮能进来,就接着玩嘛。”韩素梅再次拎起酒瓶,添满了酒,然后把空的酒瓶推倒。
它在桌上转着、转着,然后摔了下去,还好地板上有着厚实的地毯,让它逃避了碎裂的命运。
殷小妙有点忧心的是,什么时候跟项目里的其他人聊,比较合适?
“梅姐?”她叫了一声,想跟韩素梅商量这个问题。
但却没有回音,抬头才见,韩素梅已趴在桌面睡着了。
看来这不是一个愉快的梦,她紧皱着眉头,眼里有泪光。
殷小妙长叹了一声,去操房把自己中午在这边休息时盖身上的冷气被拿过来,给她盖上。
这就不是外人能劝得动的事,而且韩素梅,也不是需要人劝的角色。
一旦下了决心,她下午就办完财产分割和离婚了,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同样很清楚,自己要付出什么。
“说还是不说?”殷小妙头痛的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