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如她一般,仍很有些风韵。
尽管“风韵”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有些突兀。
但这是韩素梅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她不想去寻找替换的词。
特别是在她伸手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之后。
酒液里有麝香和茉莉的香气,渗在如茶的甜辛里,强硬和柔软并存口感,是熟悉的味道。
她似乎一下子就从这东南亚风格的音乐里,回到二十年前的往昔。
那时走在神田川的沿岸,连绵两公里的樱花林荫道,她欢笑跳跃,那么的轻盈,任性。
韩素梅拿起酒瓶,籍着酒吧里闪烁的灯光打量着酒标。
不出所料,千禧年左右已倒闭的羽生(hanyu)酒厂,90年的酒。
中年人看着她脸上的微熏,没有说什么。
他并不想告诉她,这是他专门存在这里的;;
也不想说,90年的酒,还有两瓶,存放在天河北的酒窖里之类的事。
甚至他也不想提近年复活之后的新羽生——秩父酒厂。
“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他只缓缓地这么说道。
她仍然没有说什么,给自己加了些威士忌。
中年人笑了笑:“其实,我过来这里,总希望能遇见你,但又不希望遇见你。”
这话对于韩素梅来讲,没什么难懂:遇见了是重逢的惊喜;不遇,是她生活的如意。
按着流行的说法,他也许应该被称之为“备胎”男;
如果他们求学时的年代,粤语区对这种角色,大约唤作“痴心情长剑”,又长情,又贱。
她又喝了一口酒,仍然没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不急不缓,但她一点也不打算,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在她来之前,他坐了不到一小时,已有两三位洋溢着青春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