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只留我一个人就够了。”
听他这么说,恩里克一时间对这个平素看来,除了凶神恶煞,总是满嘴西西里乡间俚语的长官,也有了全新的认知。
...
这一等,就到第二天早晨了。
恩里克也不知道昨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军医先生拉着他,玩了好几轮骰子,把自己领的那些纸烟统统赢了个干净。
他瑟瑟发抖着裹着毯子爬起来,感觉身体都快被冻僵了。
在“军医先生”的催促下,他从行军床底下掏出昨晚上就下发到个人的,用帆布包裹的长条面包,一小纸包的果酱,以及同样一小纸包的肉酱。
结果他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昨晚趁他睡觉的时候,该死的老鼠已经替他率先品尝了早餐。
“德瑞姆先生,你比我见多识广,请告诉我,是不是无论是世界的哪个角落,都有这种该死的小东西?”
他掰掉被老鼠啃食过的面包边沿,蘸着果酱味同嚼蜡地吃着早餐。
德瑞姆笑着回道:“我以前一直生活在沙漠和绿洲里,后来也就在埃及沿海地区打转,去过的地方可能比你也多不到哪儿去,但据我所知,老鼠这种东西,就跟蚊子,苍蝇一样,无论是王公贵族的宫殿,还是市井小民的破屋,他们都着去不误。”
却在此时,甬道里传出角头的大喊声:“敌人要上来了,准备作战!”
恩里克赶忙把干硬的面包塞进嘴里,拧开水壶硬灌了下去,拿起枪便冲进甬道里,前面已经有许多同袍佝着腰,快步走向观察孔的方位,他们将出口的障碍物推开,鱼贯进入到了战壕当中。
迎着清晨的薄雾,他们能清晰看到山间一支打着星条大联盟旗帜,穿着黄褐色军装的士兵,正呈散兵线,缓缓向前推进。
“没我命令,谁也不准开枪!”
角头大声警告着,他歪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