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大喜日子,要有力气才好啊。”
二胆子的父亲,低着头,细声漫语地劝道。
老太太躺着有气无力地摇头。她骷髅一般的眼睛深陷下去,暗淡无光,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只是想到最疼爱的孙子没有成家,不舍得闭眼。
二胆子的父亲很心疼,他把碗放在床边的墩子上,半跪着捧起老太太的头。
“娘,我喂你一口吧,您孙子马上就过来了,媳妇中午就过门,您会好起来的。”
二胆子的父亲把一个温热的饺子,轻轻地放到老太太的嘴边。
这一夜老太太已经发了三次昏,二胆子的父亲是着急了,害怕老太太挨不过孙子的婚礼。
“奶奶,奶奶我来了!看我的新衣服!”
二胆子闯进来,声音清脆地喊道。
老太太猛然睁开眼睛,一口咬住嘴边的饺子,狠命地吞咽着,歪着脑袋,两颗灰白的眼球,盯着床前的二胆子。
只看了一眼,又直挺挺地仰面往上,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着。..?
二胆子试探着走近老太太,用手抚摸着奶奶的额头,想让她清醒过来,入手处,凉丝丝的,是冷汗,二胆子感到一阵胆寒,奶奶这是要不行了。
老太太的眼角溢出两滴泪水。
秀娥在堂兄弟的自行车上,稳稳当当地到了后庄,经过老榆树的时候,看看天色还早,就停下来休息,等着主家来人迎接新娘和婚嫁。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一队送亲的人围在老榆树下,那对陪嫁的鸡被放在榆树的树根边。
秀娥下了自行车,头上顶着红色的盖头,斜着靠在榆树干上,边上是那对陪嫁的鸡。
邻居们和亲朋好友远远地看着,新娘和一队送亲的人,这边新房里,韶云有些着急地等着二胆子,大知客正在指派人手,准备放炮仗,迎嫁妆和新人。
老榆树的枝展很阔,方圆十几丈,虽然这个季节没有了叶子,但浓密的枝丫,交错纵横着,编制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