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地步,连死的力气都没有。
天色渐晚,山坡上的风刮得呜呜响,匪巢的草棚在夜风中更加摇摇欲坠。
毛大带着喽啰转到前厅继续饮酒猜拳,月色朦胧,秋风渐疾,落凤坡变得空旷犀利。
两匹马停在卧龙冈前,土猴子凭着记忆,带着金再启摸到落凤坡前,朦胧的草棚有马灯的光亮,里边的匪众,东倒西歪,大部分醉酒卧倒。
毛大已经抱着酒瓶子,两只脚架在一个醉酒的喽啰身上,打起了呼噜。
几个负责守卫的小喽啰,趁此机会,溜进来,偷吃酒菜。
后进草棚中拴着马匹,中间一排草棚,盛放着抢来的物品和粮食。
土猴子和金再启一直摸到后边的马棚,隔着马匹往前面有亮光的地方窥伺。
“八叔,您说这个地方,就是掠走俺爹的匪巢?那俺爹还能在他们手上吗?”
金再启,神情激动,压低声音问身边的土猴子。
“不会错的,这里就是卧龙冈的落凤坡,我跟踪到坡前,没敢进来,匪首是个断臂人,那条胳膊是被大哥砍掉的。大哥就是被他们弄来了,现在生死不知。”
土猴子很笃定地说道。
金再启咬着牙,他往前移动着,试图接近中间的一排的草棚。
朦胧的月光下,他的心一阵跳动,冥冥之中有一种牵引力,引导着他走进一个模模糊糊的大缸瓮。
微弱的呼吸,虽然被风遮盖着,金再启还是感触到了,他伸出手去,摸在瓮中凸出的影子上。
入手处是一张人脸。
金再启的心跳得更加厉害:“爹!”他在内心狂喊着。
他把头贴近那张脸,熟悉的气息,让他的情绪动荡。
“八叔,快过来,这好像是俺爹。”
金再启回头低声唤了一声土猴子。
土猴子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