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不了了,打架都找不见人,剩下一帮老娘们,哈哈,明天整她们。走了!”黑虎喝的有点多,说着酒话消失在街灯中。
热闹的街边小吃摊安静了下来,许多喝多了的男人摇摆着身子溜边走了,好像被街灯融化了似的。
店铺的老板娘也不见了,远处的过道里低声的手风琴声还在响着。
韶云付完酒钱,并没有马上回学校,他记起了饭桌前老者的话,顺着街道往北大坝上走去,夜风吹着发烫的面颊,韶云喝了不少酒。
“小哥,进来耍会吗?外边也凉了,屋里暖和,按摩一下,都是温州的妹子水灵着呢。”
街边新开起的几家发廊亮着霓虹灯,旋转的彩条筒灯把夜风旋进去,似乎温暖着夜的凉意。
韶云甩开拉扯的揽客女,迎着风往前走去,一直出了青年路,直接上了北堤坝。
北堤坝上,夜风刮着护坝体的大白杨呼呼地响,远处的河水在夜色中泛着亮光。偶尔有渔船亮着灯在河上游动。
大坝南侧边,一个棚子搭建在树木之间,周边还有绿色的竹子,竹叶被风吹的刺啦刺啦地响,如哨子一般。
一声声似笛似萧的声音,夹在风中从坡坝上传来,朦胧的夜光中,月色显得阴阴的凉。一个人影坐在一捆麻竹上,弯着身子,弓起背,像一只老猫。
近了,韶云听出是笛子的声音,横在黑影面前的是一个泛着幽幽光亮的竹笛子,悠扬的笛子声,高亢但凄婉,合着风声传入夜空。
清人张佩芸有《五水咏》:“五水相连号五河,东潼西浍北沿沱,漴流春泛鱼苗长,淮浦秋生雁影多。”
从笛子的声音中能让人联想到五水吟的调调,现如今“河本有五,而今存其三”。这种传出的乐理意境,非五邑之人,不能体会。
笛声噶然而止,一根飞竹竿,在韶云刚刚登上坡坝的时候,像箭弩般朝他射来。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