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把那几个外地的人赶走,不然以后这活计真的不好做了。”提酒瓶子的第三个汉子提议道。
“南滩的沙子,石头卸货还算好的,北滩涂的木材卸货更难,那边找活的人,最近也多的很。特别是乡下过来的人,现在不怎么忙了,大家都来城里找活做,现在忙点钱真是不容易。黑虎说的是一个办法,要不榔头你牵个头,我们几个跟着你,再寻摸几个人,起码要有八个人才忙得过来。那几个老娘们随便带,赏她们车把车就够她们歇半天了。说实话,她们就是床上养娃侍候男人的,干这体力活,真不知道她家的男人都哪去了。”饭桌上最后一个说话的人,撺掇着榔头,拉帮结派,守码头货源。
“管他,干一天算一天,哥几个先整一口解解乏,早点回去抱娘们儿。”黝黑汉子叫黑虎的大声吆喝着大家喝酒。
“我可没有你们几个潇洒,家里还有一大窝子娃,张着嘴等着吃饭,哪有心思,现在累的都不想动,回家那事都不想干。”岁数稍微大一点的汉子,看着黑虎摆摆手,他可不想把自己喝晕了。
“看你那熊样,给个娘们都不敢动,哎呀,妈呀,那出来忙钱干啥?”黑虎不屑地看看说话的汉子。
“少啰嗦了,喝酒,喝酒,喝完酒赶紧回家。”榔头也举起酒杯迎着桌上的众人。
在榔头的催促下,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就着几个小菜,喝起了小酒,闲聊着粗俗的话题,边吃边聊,解除一天劳动后的疲乏。
正喝酒的韶云是如饥似渴地听着这些谈话,他们的话令韶云的心激动。他喜欢听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生活太糟糕了,码头的活太难干了,我们应该生活得更好!但是在这段喝酒聊天的时间里,在他们的谈话中,所感触到的生活得更好的愿望,并没有什么直观的体会。
那几个出苦力的人的生活,一定也不是很好过,虽然在一起喝着酒,但相互关系也没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