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疼了,速度和割刀的频率快了,一下子就把效率提高。这时候韶云想到了物理学中的做功,你举得高才是做功,你平行着,就不做功,但韶云觉得不做功反而更有功。他满意自己的姿势和方法,就和蹲马步一样,往前推进,腰部不受力了,没有那么频繁地弯下去直起来了,节约了挥舞镰刀的时间。.??m
在韶云割到麦田的一半多一点时,又和回头的静茹相遇了,这一次静茹没有再说那句“你不适合干这活”的话。
她怜惜地看着满脸汗水的韶云,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韶云搽汗。淡淡的香气钻入韶云的鼻子中,手帕上的香皂味让韶云一阵清新,他看着静茹,这一刻的脑海中浮现出小学时,那个帮他包裹额头的手帕情缘。
那时候自己的额头被球砸破,血流不止,是静茹用手帕捂住了伤口,为了那块手帕,他好多天揣着都没有还给静茹。
两个人回到田埂上,静茹又把水壶里的水递给韶云,自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待韶云喝完水之后,她接过水壶,然后在田埂上,铺上麦秸秆,自己先坐了下来,示意韶云也坐下。
在韶云挨着静茹坐下后,她看似没有变化的脸,有了一丝波动,娓娓地说道:“我昨天就回来了,是嫂子写信告诉我,我妈干活累病了,麦子还荒在田里。如果我不回来,家里的这一季粮食就糟蹋了。我不想我妈太难过,我在临县做衣服,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我自己做的。年关的时候我爸逼着我,嫁给做生意的一个男人,那人都快四十了胖的像猪一样,邋邋遢遢的,年关来家里送礼想把我娶回去。我死活不答应,就在那天晚上跑出去,遇见了你。你现在要好好的把书读好,我没有机会读书了,也许我们不能走在一条路上,农村太苦了,农活也不适合你做,我希望你能走出去,别呆在乡下刨这几亩田。我在临县的裁缝店,现在还是学徒,有生活费,开支也能赚点,等我出师了,就能摆脱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