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余的半边田揽下,快速地割着麦子,他想赶上静茹,他想知道静茹的近况;他更想知道静茹为什么嗓子有点沙哑了;他多么想揭去她头上的遮阳帽,看看她的容颜。
静茹留在自己脑海里的印象,还是那个寒冷的冬天,雪地里找帽子的瘦黑的样子,静茹风雪中那一句“我和你已经不熟了,你走吧。”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没有被拔出来,每到大脑休息的时候,她就会冒出来刺痛着韶云的心。
汗水和着露水已经浸透了韶云的衣服,他不敢握紧镰刀把,怕磨破手掌,他又不敢太放松,怕镰刀抓不牢,掉落下去割倒自己的脚。
他抬头看着侧面飞快割倒的麦子,一排排整齐地叠放在边上,而他面前的还是稳稳地在微风中摇摆的麦穗,似乎在耻笑韶云的无能:“太慢了,快点,看看前面还有好多呢,来呀,割倒我们,就能赶上前面的人了。”无论韶云怎么赶,距离静茹总是有那么一段距离,韶云的腰已经酸痛的直不起来了,他个子高,弯腰拢麦子,割麦子,再一把一把的把麦子放整齐,都得弯腰劳作。
没有经过锻炼的韶云,割到田地的一半,腰就吃不消了,但看着朦胧中的静茹越割越快,他的心快崩溃了。小巧的静茹似乎天生就是割麦子的能手,刷刷的镰刀飞舞着,几乎不用弯腰就放倒一片片麦子,在她的镰刀下没有遗落一棵麦穗。
韶云喘着气,往有些发疼的手掌上吐着吐沫,增加抓刀柄的舒适度,用一只手捶打了几下腰,拿手袖抹了一把脸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割着面前的麦子,他已经不敢看静茹割到哪儿了,他眼前只有讥笑自己的麦子,他要割倒他们。
正在努力往前的时候,刚放下手中的一把麦子,还没有伸出镰刀,面前静茹的脸在汗水中出现在韶云的面前,她已经割回头,迎着韶云的面,把麦子割完了,看着怔怔望着自己的韶云,静茹放下手里最后一把麦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