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葱葱的草坪。
拴在池塘边上,泡澡的耕牛,晃动着身子驱赶身上的蚊虫,浮萍沾满了全身,绿绿的,随着水花儿动荡着,湿漉漉的煞是好看。
树上的知了单调的叫声,破坏着晌午的安静。厌倦的太阳慵懒的照着一切,划过头顶的树梢。
韶云想着饭桌上母亲和父亲的对话,生产队里要求每户人家,每天至少每人要上交二十斤的牛草,算工分的。韶云家除了出嫁的大姐、二姐,送人的三姐,夭折的五姐。现在是六口人,四姐、哥哥、六姐、父亲、母亲。.??m
算下来一天要交一百二十斤青草,大人们要参加队里的集体农活,能打牛草的只有哥哥和六姐。要打齐一百多斤的牛草可不容易,韶云想着自己可不能吃闲饭,要去打牛草给家里减轻负担。
韶云幻想着自己打满的草笼,全家人,特别是母亲夸赞的语气,愉快的神情,心里美滋滋的。上次偷着去苇荡打牛草,结果被毒蛇咬了。惹得母亲好一阵自责,放出话儿来,再不让韶云去割牛草。
好了伤疤忘了疼,孩子的记忆大部分是属老鼠的,前脚抬起后脚就忘记了。韶云可不长记性,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
韶云上次用来割草的镰刀,是偷拿姐姐的,已经被韶云割到没口了。必须磨一把锋利的草镰,割起草来省力气又快。韶云决定晚上就准备镰刀,明天赶早上凉快就出去割草。
打牛草对于韶云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事情。韶云喜欢挥舞着镰刀,贴着地皮飞快的感觉,一种嗖嗖的草随刀落的快感。
草飞刀客吟,落满遍地青。一镰握在手,天下任我行。
少年的韶云有一种刀客的侠士感。割草的镰刀,经常摩擦地皮,有时候很快就卷了刀刃。别人割草是手拿着草,慢慢的割,韶云图个痛快,囫囵着满地飞草和尘土。
先放倒一片,再慢慢的捡草,草放的快,但特别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