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母亲是无法原谅自己的。韶云是家中八个儿女中最小的小子,上面是六个姐姐一个哥哥。四十多岁的母亲生下韶云,在那个少吃没穿的年代里是多么的不容易。为此在众多的儿女中,对韶云有些偏爱。韶云的父亲从部队上退下来,在煤矿上因煤气瓦斯中过毒,回村后落得身体不好,不能出太大的体力,所有的生活担子都落在了母亲的身上。
这当儿,院门很响地被人拍了一下,接着是门环“哐哐哐”三声摇动。那边厢房的父亲立即应声:“来了,来了!”趿了鞋出去开门。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韶云好点没有?”骂了一句该死的天雨,跟着父亲进屋到外边厢房了,来的是韶云的大姐夫晖冬,施救完韶云后跑去卫士室取东西回来了。..??m
晖冬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念的书不多,医术却是了得。打针、号脉治疗个头痛脑热的,村里村外无不称赞医德医术好。为人谦和温雅,个子不高却很精实。村里的赤脚医生是要随时出诊的,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天寒地冻,只要有人叫,随时随地背上药箱就要出诊。村里的合作医疗站就晖冬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辛苦的很。
说话间大姐夫晖冬走了进来,看看醒了的韶云,伸出手,不言语,号了号韶云的脉搏,又翻看了韶云的眼睛,然后小心的揭开腿上的纱布看了看。轻舒了一口气言道:“娘,没啥大问题了,待会儿我留点药,按时给韶云服下,过两天就好了。没啥大碍,我就回了。”母亲赶紧说道:“别走呀,晖冬,就在家里吃了饭吧,还有你雷奇大叔在,和你爹一起喝两盅,辛苦你们了,家里也没啥好菜。我去做饭,你们先到外头坐会儿,聊着。”
不大会儿功夫,厨房里炒得一盘鸡蛋,一碟豆角,一碟臭豆腐,一碗熏肉。一簸箕端了进前厢房里,和着一瓶白酒摆在桌上,母亲招呼着雷奇大叔,晖冬,挨着爹坐下。瞧见客人们就位了,母亲端着热腾腾的一碗糖鸡蛋,来到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