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撒至江中,好遂了他能够云游四海之愿。”
从哪里来,便到哪里去。
如此,也算得上能够皆大欢喜。
“是。”时丁应下,吩咐人去办。
贺严修又在原处站了许久,等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这才看向兴安,“什么时辰了。”
“丑时正时。”兴安回答,“时候不早,二爷要不要在此处歇息片刻,待明日一早再回去?”
这处田庄不小,空屋子还有许多,安静之处也不少,是足以让贺严修好好休息的。
“不必。”贺严修揉了揉眉心,“回家去吧。”
这样的地方,他不想多呆。
他现在,只想回家去。
贺严修素来是说一不二之人,兴安也早已习惯,此时并不过多劝说,只将马匹牵了过来。
暂且留下时丁在田庄这里处置后续之事,贺严修,兴安和杜松三个人策马往回走。
一路到了京城时,天已是晨光微熹。
贺严修的马在最前头,兴安和杜松在后头跟着。
但跟着跟着,兴安和杜松觉得有些不对。
这不是回贺家的路。
莫不是一夜劳累,加上大少爷去世的缘故,所以二爷此时精神恍忽,走错了?
杜松刚要张口询问,一旁的兴安却是急忙摆手,更是低声提醒,“这是去平安郡君家的路。”
原来如此!
杜松点头,却又疑惑,“可主子先前说要回家……”
死脑筋!
兴安没好气地白了杜松一眼。
对于咱们二爷来说,还不是哪里有平安郡君,哪里是家?
得亏你平日里跟了二爷那般久的时间……
杜松,“……”
说的,不错!
一路到了苏家宅院门口,贺严修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