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感激你才对。”
“感激我?”苏玉锦愣了愣。
“嗯。”贺严修点头,“感激你当初为我治好了味觉丧失的病症,感激当初在河东府时对我的所有帮助,感激你此次在赈灾之中治疗时疫的辛苦努力,更感激……”
贺严修顿了一顿,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已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现下要捅破第二层,他有些紧张。
但第一层窗户纸捅破后收到了极好的效果,他也有些贪心,也想得到最好的答复。
“二爷。”苏玉锦打断了贺严修的话,“做这些都是我身为医者的本分,也是对二爷待我宽和的报答,如方才二爷所言,感激属实谈不上。”
苏玉锦言罢,低头舀了一个馄饨入口,“这馄饨滋味的确是好,这一碗怕是有些不够了。”
“小厨房中备的还有,我再让他们端一碗过来。”贺严修见状,忙吩咐人去准备。
而后则是酝酿了一番情绪,准备将刚才的话接着说出口。
“这面条也再来一碗。”苏玉锦放下吃的干净的馄饨碗,又吃了一口那鸡丝鸡汤面后,补了一句。
“再加一碗面。”贺严修又吩咐道。
待底下人领命而去,贺严修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其实……”
“二爷,你也吃。”苏玉锦给贺严修的碗中夹了一些酱菜。
“嗯……”贺严修低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适用于行军打仗,亦适用于此时。
接连被打断了话的贺严修此时已是如同泄了气的蹴鞠一般,将那半句不曾说出口的“感激你能来到我身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果然,不是所有事情都那么顺利的。
尤其是情感这种事情。
贺严修叹了口气。
十分细微地,轻声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