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报,说是今日晨起统计出来,城中感染时疫的人数,又增长了许多,若是按着这个状况下去,只怕不超过十日,整个洪郑府的百姓都会感染时疫。”贺严修道。
“嗯。”苏玉锦点头,“且此次时疫来势汹汹,前期只会咳嗽,长红疹,并无其他症状,但接下来会高热,腹泻,内脏衰竭,不治而死,死亡率也颇高,可谓十分厉害。”
贺严修顿了顿,最终还是张了口,“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和随从,随时可以出发,你看你要不要收拾一些随身之物。”
苏玉锦顿时一愣。
半晌后才挑眉,“二爷这是打算送我走?”
“嗯。”贺严修点头,“我和三殿下已是将时疫之事上报,派来治疗时疫的太医也已经在路上,此地凶险,你实在不宜久留。”
先前要带苏玉锦来赈灾,面上说的是若有时疫,可以借助她的医术。
但实际上,并非所有的水灾之后皆会有时疫,且当时贺严修只是担心有人会对苏玉锦不利,怕自己远在洪郑府,无法护得苏玉锦的周全,便想着带她在身边。
但现在洪郑府时疫来势汹汹,苏玉锦又在腌制治疗时疫的方子,可谓随时有性命之忧。
这已经违背了当初贺严修保护苏玉锦的初衷。
他和三殿下需要待在这里,但苏玉锦并不需要。
苏玉锦抿了抿唇,冲贺严修福了一福,“我知道二爷是为了我好,二爷的这份心我领了,也感激二爷在这个时候依旧能惦记着我的安危。”
“只是,这治疗时疫的太医虽然已经在路上,但到达这里还需时日,且即便达到这里之后,也需要几日的时间来查看病情,这般耽搁下去,只怕疫情会蔓延的更加厉害,因为时疫死去的人也会更多。”
“我是一个大夫,做不到见死不救。”
语气温和,音量不大,却是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