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民女恼怒之下杀害了魏友山。”
杀死了,这样一个薄情寡义,朝三暮四的贱男人。
见方娘子说的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畏惧和反抗,曲志文眼眸垂了垂,接着询问,“你在杀死魏友山后,给他换上的衣裳,为何会不合身?”
既然方娘子和魏友山相处许久,方娘子又是十分出色的绣娘,她应该十分了解魏友山的身量尺寸,做出来的衣裳也应该合身才对。
“那衣裳,原是给他新作的春衣,本是想着按尺寸来做的合身一些,但后来一想,他平日里读书忙碌,总是不愿让我多去寻他,他也不愿多来寻我,我便将衣裳特地做的更长一些,这样也有由头再去寻他。”
方娘子说到这里时苦笑一声,“只是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给他做衣裳,也不必再改了。”
语气中满都是失落和哀怨,倒少了方才痛斥魏友山时的愤怒。
曲志文心中不禁有些唏嘘感慨。
这世间最难说的便是一个“情”字,最难预测的则是“人心”二字。
在顿了顿后,曲志文再次开口,“苏姑娘要的衣裳,似乎是你与云娘子一同做的,其中给苏姑娘的一件男士外衣上所绣的字,是你绣的吧。”
“正是。”方娘子好不避讳,直接承认,“我听说这苏姑娘并无什么名分,却似乎十分被宠爱。”
“一个外室竟是如此,可见那男人是如何冷血薄情地对待了家中的正室夫人,既然这苏姑娘尝尽了宠爱,那也该让她尝一尝男人翻脸时的滋味吧。”
所以在衣裳不显眼处绣了那样的情话。
男子最是难以忍受的便是自己头上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到时候势必是心中恼怒,别再说宠爱,只怕是要弄死这苏姑娘的心都有。
这世上,总归要跟她一样,多几个伤心的女人才好。
否则不就显得她太过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