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俱全。
反观阿曼擒着兔狲递来的流沙瓶,一感瓶内属于荒芜的流沙。
“这...”
“这瓶中流沙是当年我与弟弟被带往昱晖城前我从荒芜带走的最后一丝念想,眼下我将我这一半给您,您...”
说着,兔狲想起弟弟,失声一笑。
“月主放心,我弟弟很乖的!”
闻得兔狲声中颤音,阿曼避开右手,左手接过流沙瓶。
“当然!”
阿曼看向兔狲。
“他哥哥如此,他岂能不乖!”
世无羁绊不命护,何况是以命换命,由此反话正说,兔狲一愣。
“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阿曼一语打断,她知道兔狲在担心什么,同样不论兔狲当初做过什么,但这一切为了血亲至情,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何况兔狲一族,确有她之过。
而今因果承继,当初她因天元魂兽,害得兔狲一族血脉凋零,眼下兔狲为救自己托付弟弟,无论如何,她一定会做。
再者燕无珩说过‘有心见’,她既上净世坛就不会放过见文渊的机会,她倒要看看这传闻中唯有自己才能动容之人。
...究竟要做什么!
由此阿曼回视兔狲。
“我虽非君子,但我乃月煌之主,我既答应你就没有反悔一说,同样只要有我一日,便有你弟一天存活!”
四目相对,兔狲伏地一跪。
“那,那我便谢,谢月主成全!”
声于同时兔狲双眸一闭,迎风化为一簇流沙,溶于阿曼右手腕上紫玉镯,闻得镯响“叮铃”,阿曼低眸一望。
寻着镯光一荡,阿曼一听门开“咯吱”,转头继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