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而已。他又有什么可问的?难道要说“你可知道将来我们会是彼此对手”这等可笑荒唐的话?
或者,他应该提前除掉冯公公,免得日后被冯公公欺负……不对,是多一个对手!
只是,冯公公如今已是杨公公义子,在燕王身边跑腿传话。想悄无声息地弄死冯公公,可不是易事。
万一因此激怒杨公公,可就不妙了。
沈祐犹豫不决,一时没有出声。
冯公公目中闪过一丝嘲弄,扯起嘴角:“沈侍卫怎么忽然不说话了?莫非是舍不得银子?”
沈祐将心头翻涌的思绪按捺下去,从荷包中取出一张五百两银票。然后,将银票抚平,右手用力一扬。
那银票竟直直飞了过来,在空中划出丝丝破风声。
冯公公眼明手快,迅疾伸手接住了银票,用手指捻了一捻,笑得十分愉快:“沈侍卫有什么话只管问,咱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公公自小到大从不缺金银,演起贪财的嘴脸却格外生动,堪称出神入化。
沈祐锐利明亮的目光,落在冯公公的脸上:“敢问冯公公,本名叫什么?”
冯公公:“……”
冯公公生平从未这般震惊过,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沈祐:“沈侍卫花五百两银子,就是为了知道咱家的名字?”
难道,沈指挥使前世一直未娶,真的是因为喜好男色之故?
沈祐自然不知冯公公的震惊从何而来,面不改色地应道:“正是。”
这个人,在他梦境中反复出现,嚣张跋扈,三番五次地挑衅,令人憎厌。
第三个梦境中,他站在冯公公的空无一人私宅外,茫然而无力。他不知道自己是想救冯公公,还是想早些让冯公公归西。
无妨,他迟早会都弄清楚。
就先从冯公公的身份来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