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公公故意晾一晾她,折去她的傲气,令她拜服为燕王所用。
冯少君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看着浅色轻纱幔帐,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慢闭上眼眸,渐渐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
“小姐,”吉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红妆阁的于掌柜,令人送了一盒胭脂来。说是一位姓杨的贵客,送给小姐的。”
终于来了!
冯少君陡然有了精神,立刻在床榻上坐直了身子:“将胭脂拿来。”
吉祥忙奉上胭脂盒。
冯少君接过胭脂盒,头也不抬地吩咐:“你先退下。”
这胭脂盒也是特制的,必须以特殊的手法才能打开。平日里杨公公就是以胭脂盒传达号令。
胭脂盒上雕着一朵荷花。冯少君伸出手指,在几朵荷瓣上摸索。
咔嚓一声轻响。
荷花瓣忽地散开,露出了小小的匣子。匣子里放了一张三寸长两寸宽的纸笺。纸笺上一片空白。
冯少君下了床榻,取出一瓶特制的药水,轻轻喷洒在纸笺上。
纸笺微微湿润后,竟浮出了字迹。
冯少君目光一掠,嘴角微微翘起。然后拿了火折子,将纸笺烧为灰烬。
她将吉祥叫了进来,吩咐下去:“你去告诉表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必等我回来吃晚饭了。”
吉祥领命去传话。
崔元翰有些奇怪:“表妹这才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
听这语气,晚上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样子。
吉祥歉然应道:“奴婢也不知小姐要去哪儿。”
崔元翰也就没再多问,只叮嘱吉祥好好伺候主子。
……
一炷香后,冯少君主仆乘着马车出了崔宅。
半个多时辰后,马车进了仁寿坊,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巷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