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钟楼每天会敲响三次,第一次代表起床时间,第二次是午餐时间,第三次则是一天最后一节课的下课时间。
住在钟楼里负责敲钟的是副校长——
“自动敲钟是没有灵魂的。”
芬格尔这样说道,路明非表示十分赞同。
今天起床的钟声要比昨天晚了些许,可能是副校长喝威士忌看西部题材的老影片看入迷了,忘记了敲钟的时间。
早上第一次倒是无所谓,学生们比较担心的是最后一次敲钟时间会不会也像这样延迟。
在钟声响起时,黑月馆的三位恸哭天使已经完成了日常一百公里的体能训练。
虽然芬格尔一直在叫“救命啊我要死了团长我求你停下来歇一会吧哼啊啊啊啊啊啊——”,但他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快累死的模样,声音中气十足。
果然跟校长说的一样,这头表面看似颓废的骡马实际上仍然是一个a级的混血种,有着强悍的身体素质。
“难怪这几个月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你们社团名字本身就中二,每天天没亮还搞这种高强度的训练……”
芬格尔在食堂里狂啃烤白肠和水煮蛋,以补充自己一大早丧失的体能。
“我们是战团,只留战士。”
路明非喝了一口热牛奶,细细品味那喉咙滑下的浓郁美味的乳蛋白。
虽然钙质少了点,但比过去那些掺杂了陶瓷和重金属的流状食物要美味太多。
“好吧,换作之前我听你说这句话我会立即笑出声,但你们现在确实拥有了相当耀眼的战绩。”
芬格尔说道,随后嘴里叼着烤肠的脸又变得郁闷了起来:
“校长那个老骚货!我还想好好隐藏一下,在以后学院陷入危难时再忽然爆发崛起,一鸣惊人让师弟师妹们拜倒在我脚下……就这么破灭了。”
“这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