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的雨水落在身上,李承乾也不想寻个地方遮挡,继续听着。
“太子殿下,若是反过来呢?”
“反过来?”
这给李承乾闹疑惑了。
上官仪解释道:“很多人总是看到了骊山的富裕,却不知骊山治理的真正意义,官吏治理一地乡民,终究是束缚,束缚得越紧问题就会越大,倘若可以真正去考虑乡民们想要的,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一番话说完,上官仪重重点点,“嗯,走入群众中去。”
李承乾沉默了,被上官仪这番说教给驳得无言以对,从来不是上官仪造就了骊山,而是骊山造就了上官仪。
上官仪又道:“太子殿下,当初张阳在东宫为官,想来也该看明白才是。”
“他与孤说过,只是……”李承乾讪讪一笑,“还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上官仪拱手道:“太子应当走入群众中,好好看看各地乡县的风光,会有感悟的。”
“孤明白了。”
在门下省的屋檐站了好一会儿,雨水便停下了,上官仪迈开脚步,“下官就先告辞了。”
李承乾连忙上前一步,“麻烦回了骊山告知张阳,说孤愿意走一趟骊山,与他相谈。”
上官仪躬身行礼,便离开了。
一场雨过后地面很湿,阴沉的乌云笼罩在长安城的上空,李承乾脚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走回东宫。
至于太子身边的侍从也完全听不懂上官仪的话语。
此刻中书省内,陛下去了一趟骊山就带了话语,这些话交给了房玄龄之后,便在此地议论了起来。
魏征一直以来秉持教化方略,在他看来这是好事,无非就是多花费一些人力。
长孙无忌神色凝重,“用我们中原的圣儒典籍去教化他们当真合适吗?”
话语一出,中书省内就带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