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的准备,太液池的修凿所用需要十七万贯。
算上天可汗的十五万贯,这点钱还是不够的。
张阳皱眉看着卷宗上的一排排账目,一言不发。
李泰正与岑文本解释着造纸坊的人员安排。
“阎大匠,往后的太液池工事修凿分为五期,账目也需要分为五期,一来为了缓解压力,二来也可以为了调用银钱来分摊压力。”
阎立忍不住点头,“张侍郎所言不错,如此一来倒是可以缓解压力,也可以一边建设,一边为往后的建设筹集银钱。”
不是谁都像天可汗那样不讲道理,大家都是很好说话的。
章程,成本,预算,工期……
岑文本,张阳,阎立本三人一起坐下来,低声商议。
来年开春,太液池就可以开始修凿,交接完造纸坊的事情,张阳送别了俩人。
关外,西域地界薛仁贵自己本部两千兵马与组建不久的六千安西军到了阿姆河畔。
一份军报匆匆而到,来人王玄策的兵马,现在他带着兵马先一步渡过了阿姆河,就快进入波斯地界。
“报!波斯老国王亚兹德逃亡途中已经死在了大食人手中。”
听闻这个消息,薛仁贵眉头直跳,这个老国王终于还是死了。
薛仁贵的妻子柳氏大声喝问:“波斯都城如何?”
“回将军,波斯王都左右两侧的两条大河皆被大食人占据,危城已不可守,波斯王子与阿史那杜尔已经退守到了阿姆河下游以西的马哈。”
波斯王都的失守不可避免,王都的失守不是好消息,从这一刻开始波斯已名存实亡了。
让人把消息送去安西都护府的裴行俭的手中。
那个弃城而逃的波斯老国王,在半道上被大食人截杀了。
至少现在还保留了波斯王室唯一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