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也没人敢杀你,会有人钦佩你的勇气,甚至会恭恭敬敬地对待你。”
“正是如此。”
松赞干布很自信,这种自信让张阳浑身不舒服,“吐蕃内乱乃是赞普自己发动部族内迁所致,与外交院有何关系,与我何干,不过是希望吐蕃民心归附。”
“你看,这就是你与我的区别,赞普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干净,但我的话更符合天可汗的立场,更符合天可汗所要的利益,你尽管去试试,天可汗不仅不会处置我,更会支持外交院继续这么做。”
“面对朝臣的弹劾,张侍郎不是已经被罚去了五年俸禄。”松赞干布朗声笑道:“我略胜一筹。”
“我不喜欢你一个吐蕃人用关中人的口吻与我讲话。”
“在吐蕃人心中,雪山与湖泊便是信仰,是不能冒犯的。”
“你是怪我拿走了吐蕃的雪山与湖泊吗?”
“不,并不是。”松赞干布又恢复了他吐蕃人的口吻,“雪山与湖泊还在吐蕃,它们不会离开的,雪山万年不化,湖泊万年不移不干涸,吐蕃也会一直存在,不会灭亡。”
张阳倒吸一口凉气,“你就保持这样,不要变,你一变口吻我就浑身不舒服,我被罚了五年俸禄是你赢了,但你赢得不多,根本无法改变大局。”
“我走了,去见天可汗。”松赞干布重新穿上了自己的外衣,“若我真的不能再回吐蕃了,希望可以与张侍郎做个朋友,以后一起喝酒,一起吃肉。”
张阳啧舌道:“我这人不喜酒水,喜欢喝茶。”
“也好,我也喜关中的茶叶,上一次带去的茶叶早就喝完。”
张阳从怀中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接过一袋子茶叶,松赞干布深深一闻,缓缓出气,“嗯,很香的茶叶子,若与张侍郎成为朋友,这辈子就有喝不完的茶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