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看武德殿碍眼,我劝说许久才让他不拆武德殿,只让我将武德殿洗劫了,以应付朝中御寒的问题。」
寒冬时节的今夜静谧,皎洁的月光照着长安城。
玉壶流转,一晚鱼龙舞后……
见夫君精神饱满地早起。
再看原本就薄如蝉翼的睡衣被撕成了褴褛,李玥又恼又气,丝绸很贵的!
天还未完全亮,张阳准备了一桌的早饭,在媳妇恼怒的目光下穿好了官服和官靴。
媳妇正给自己整理发髻,她用力一扯张阳疼得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好似在发泄那名贵丝绸的被撕破的愤怒。
「皇后赏赐了这么多丝绸,也不能一直不用。」
「那也不能这么浪费,这教我以后还怎么穿。」李玥小声道。
「没关系,多打几个补丁还能再穿。」
她拉扯头发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张阳忍着疼总算是将发髻盘好了。
婶婶站在屋外讲道:「县侯,公主殿下,骊山带了二十余个暖炉入城了。」
张阳清了清嗓子道:「就放在朱雀门前,就说是我安排,门前守将不会为难的。」
「喏。」
以现在自己对朝中的了解,甚至都能推算出一个月看守朱雀门的将士排班表。
今天看守朱雀门的正是李道彦。
戴好官帽,李玥还是细心地给夫君戴好围巾,「外面天寒地冻,夫君莫要着凉了。」
「嗯。」
「脚上的冻伤好了没有。」
「消退了不少。」
李玥费劲地又将夫君好不容易穿好的官靴脱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这只粗糙的大脚。
人都说手掌粗糙,脚掌至少会好一些。
夫君的脚掌很大,而且很是粗糙,都是以前生活不容易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