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火热地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搭建起来。
骊山下的宅院。
媳妇正在家中给孩子们上课。
见老师正在试着轮椅,张阳急忙出门走上前,“这个轮椅可还好用?”
张公瑾缓缓点头,“老夫现在走不了多久,想要多看看外面的风景,也只能靠这个东西,不服气也不行呐。”
病情虽说没有恶化,可这种病终究会一天天地拖垮身体,就像是一个心血管不行,往往会连带拖累身体的其他脏腑。
师母推着轮椅责难,“当年就劝你不要去北征突厥,你非要去,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张阳接过轮椅,“师母,我陪着老师走走。”
张公瑾的夫人落寞地点头,“也好。”
阳光嗮在身上的时候,老师闭着眼,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刚刚听村子里的人说,你又去见陛下了?”
村子很小,谁今天去做了什么,一打听就能知道。
张阳推着轮椅,“您的弟子掌握着大唐与诸国的邦交,就算是我再不搭理朝政,还是需要向陛下商议,再者说这些事情也关系到骊山以后的发展。”
“还是西域的事吗?”
“老师知道昭武九姓吗?”
“听说过,倒没见过这一族的人,自后汉中原大乱,以为他们这一脉已经断了。”
“其实他们这一脉的人都还在,而且还在西域成了通商的商客,我需要打通西方的商路,眼下丝绸之路仅仅贯通西域,我想让这条商路沿着波斯一路向西,从世界的另一头带来更多的财富。”
张公瑾忽然笑了,“以前没觉得你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与老师说这些雄心壮志,感觉有些丢人。”张阳推着轮椅走在村子的小道上。
一路上的村民都躬身行礼,大家淳朴的眼神中也带着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