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低声道,“因为长辈的一份情谊。”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重情义不好吗?”
一阵风吹过,吹得张公瑾的头发黑白相间,又凌乱了不少。
“重情义的人活不长不久,有时候无情无义才能一步步往上走,情义是枷锁终究会拖累你。”
….“老师的这番话学生不敢苟同。”
张公瑾深深地看了张阳一样,“现在老夫看明白了,你是成心不想老夫死了。”
张阳心中犯苦,这人说话怎么回事,好难交流呀。
“学生是成心想要给老师治病,应该这么说才对,为何要说成心不想老师去死,能不能别这么别扭。”
“孩子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路,天下也太平了,社稷也安稳了,后事与坟地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还不让老夫去死,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张公瑾说的是朝中的哪些人?还是说他的亲人。
仔细一想倒也没什么问题。
大家都觉得你快死了,坟地也给你挑好了,后事也准备完全,就连怎么奔丧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你突然又说不死了,还真的情何以堪了。
张公瑾又说着,“小子你到底知道陛下让你拜师的意思吗?”
张阳摇头,“帝心难测,我怎么知道。”
“你在装傻,你就给老夫滚出去。”
“……”
张阳拱手说道,“我觉得陛下的意思是让老师发挥出生命的最后一点余热来教导我,顺便教化加之传授一些为官之道,然后等老师去世了,陛下就可以放心的用我,让我的余生接着为陛下的江山社稷发挥余热,成为陛下手中一个随时可以为社稷而死的忠臣。”
张公瑾抚须神色凝重。
张阳眨眼看着他。
安静了好一会儿,张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