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看太子和郓王的反应,显然是做不得那灭儒之事了。得,既然老赵家父子几人都指望不上,那还是等着让我亲自操刀吧!
如此想着,江辰看向曹晟转回话题道:“驸马爷,以你曹家积累的财富,十辈子也花不完,虽然失去了兵权,但在南京依然可以安享富贵。
可那些失去妻子的丈夫、失去女儿的父母,却是再也找不回他们的亲人了。这一点你有想过吗?
你来怨恨于我,他们又怨恨何人呢?难道下官为国为民而除恶还除错了不成?”
“我……我没有说你做错了!
可是我曹家的的确确没有参与谋逆,只是贪心了一些钱财便落得如此下场,你让我如何甘心?”
曹晟被江辰说得敌意消失了大半,端起酒杯想要饮用,可想起是江辰所倒,又满心腻歪的放回了石桌上。
江辰见状,笑着端起酒杯送到他嘴巴道:“驸马爷,如今平定江南在即,随后又是征辽之战,你与其在此怨天尤人,何不奋身而起,重塑曹家先祖荣光,再创一个国公府?”
“重塑先祖荣光?”
曹晟双眼猛地一亮,可随即又失落道:“我身为当朝驸马,就算有心只怕也难得机会!你难道不知道当朝的规矩吗?”
“规矩?规矩便是让人来打破的!
不然王文公何以喊出‘祖宗不足法’与神宗进行变法?不然,官家又何以会废除儒术外交之政?”
江辰轻笑摇头,诱惑满满道:“若是荣德帝姬不反对阻止,我保举你与我同去江南平乱如何?”
“此言当真?”
曹晟激动得一把抓住了江辰端着酒杯的右手。
蔡鞗见曹晟竟有与江辰化解仇怨之意,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江辰,你莫不是做了什么栽赃陷害的事心虚了吧?
不然为何人也是你,鬼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