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的双眼会被金钱、权势迷惑,这是人的本性。
“千真万确,微臣岂敢胡言乱语?”
尘尧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顾书砚:“那你觉得,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兹事体大,臣不敢妄言。”
顾书砚沉声道:“但微臣记得,当初陛下刚刚提出推行合银法的时候,朝中有不少大臣极力反对,那些朝臣好像大多出自这三道~”
顾书砚欲言又止,说到这里尘尧如何能不明白?这三道实际上就是江南文官集团的基本盘,其中青扬道更是太傅的老家。
什么人坚决反对,就说明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
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尘尧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除了刚刚提到的两点,还有其他问题吗?”
“还有个大问题,但无关乎土地,而在于人。”
顾书砚轻声道:
“太子殿下遣往各郡县推行合银法的官吏大多都是当地籍贯出身,这似乎不妥吧?毕竟合银法是一件得罪人的差事,若是派同乡官僚前往,难免会有互相包庇的情况。”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尘尧的表情已经十分凝重:
“如此说来,一千万亩这个数字还真很有可能。
哼,太子啊太子,你太让朕失望了!”
一道轻喝让顾书砚赶忙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别慌,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实话实说很好,这些话其他朝臣可不敢对我讲。”
尘尧突然抬起头来问道:
“朕听北凉王说,当初在北凉道推行合银法是你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到要税法改革的?”
“很简单,微臣是穷苦人出身,年幼时也种过地、交过田赋。”
顾书砚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但凡陛下亲自去交一次田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