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赶赴各道、各郡县清丈土地,看看有多少可供耕种的良田被底下人隐瞒不报、成为了大户的私产,顺便查一查有哪些人在侵吞百姓田产、兼并土地。
等东宫派的人到了范修的老家庐陵郡时,这家伙立马就被人举报了。
自从范修上任光禄寺卿,短短七八年的时间里在庐陵郡大肆侵占土地,名下田产不计其数,惹得天怒人怨。
而且当地的郡守与范家是一丘之貉,这么多土地从未缴纳过一分田税。
东宫一看这不是齐王府的人吗?简直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死揪着范家开始查。
这不,范修刚得知老家的消息就来齐王府求救了。
两万多亩地啊,捅出去范修的人头就保不住了,如今的皇帝可正在气头上呢,就等着杀鸡儆猴!
范修畏畏缩缩地说道:
“微臣府中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都得吃饭,王府还有朝中大臣那边偶尔还需要打点打点,光靠光禄寺卿的微薄俸禄哪儿够啊。
上个月老臣送给殿下的那幅字画就得几千两银子……”
“你!”
所谓拿人手短,尘洛熙气不打一处来,愣是憋住了嘴里的骂声反问了一句:
“那你占就占了,为什么不交税呢?
都已经占了两万多亩地了,难不成还在乎那点田赋?
你若是按朝廷法度缴纳田赋,本王张张嘴就能替你求情,可现在你一个铜板都没交过,怎么救你!”
范修尴尬了,红着老脸说道:
“微臣,微臣这不是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吗……”
“本王是不是早就劝过你们,马上要推行合银法了,各自的屁股都擦擦干净,你为什么不听?
你这都是自找的!”
“殿下,老臣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发发慈悲,救救微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