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一会儿之后尘洛昭目光紧凝,嗓音低沉:
“现在阎康已经没必要保了,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无法平复绥庆道的灾情,只要蔡象枢一到,他这个经略使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殿下说得对,此时再去保他只会惹得陛下不满。”
两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决然,阎康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了一颗弃子。
尘洛昭面色逐渐忧虑起来:
“现在的问题是杨仁清那桩案子怎么办,三百多万两白银啊,这件事要是捅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从上到下得牵连一大批人。”
“没错。”
司马羡冷声道:
“此事若是被齐王抓住把柄,怕是得狠狠打击一下我们,万一捅到陛下那儿,咱们谁都兜不住。”
“妈的,真是倒霉,怎么刚修完大堤就被冲垮了,若是能再拖两年也好啊。”
尘洛昭抬头问道:
“这两件案子,太傅老大人怎么说?”
司马羡沉声道:
“回殿下,我爹的意思与殿下一样,阎康就不要保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至于杨仁清牵扯到的案子,咱们也得尽快与其切割,知道修堤详情的人该除掉就除掉,哪怕事情捅出来也决不能牵连到咱们自己身上,免得惹一身骚。”
“可以,与本殿不谋而合。”
尘洛昭皱眉问道:
“蔡象枢与沈儒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出发?”
“听说明天一早就会动身前往绥庆道,会有一部分吏部、刑部的官吏跟随。”
“这么快?”
尘洛昭冷声道:
“派人盯着他们,必要的时候……”
太子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掌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
京城郊外停着一支车队,熙熙攘攘有四五辆马车,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