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东,请大家吃点喝点。”
小二很合时宜地将两壶酒几碟菜摆了上来,桌面很快就被摆了个满满当当。几人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用顾书砚的话说他们都是穷书生,口袋里那点银子还得留着做回家的盘缠呢。
“哎呦,让您破费了,既然是顾兄的朋友,那就快请入座。”
“真是不好意思,哎,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点银子算不得什么,请!”
“哈哈哈,顾兄也是爽快人啊,请!”
几人搭着酒菜,边说边聊,顾书砚挨个介绍了这几名好友。
最先开口说话的黑脸汉子与顾书砚是旧相识,因为他也是琅州来的考生,名为杜成鸣;
坐在左手边的是许光,关内道人士,长得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与杜成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右手那位叫任群,江南青扬道人士,瘦弱得像个竹竿,不过说话倒是给人一种中气十足的感觉。
三人都穿着粗布麻衣,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过他们的精神状态好得很,有说有笑,眉飞色舞。
顾思年就安静地在边上听着,时而附和几句,能听出这几个都是有些文采的,而且顾书砚能和他们做朋友,说明品行端正。
过了好一会儿,顾思年才得空插话道:
“杜兄,琅州的读书士子不多啊,你也算是边关翘楚了。”
“咳,都是我哥的意思,大小就盯着我读书求学。”
杜成鸣突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眼神微微有些落寞。
“你哥?”
“对,这些年我求学读书、家中的开支都靠我哥一人,他说我头脑比他聪明,不该就这么在家里混日子,如今他走了,我自然要完成他的心愿。”
“走了?”
顾思年目光一变,杜成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