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勃然大怒,当庭痛骂了主管盐政的都转运使周英,骂了个狗血喷头。”
第五南山手里捏着一沓厚厚的纸张,上面全都是这些天被揪出来的贪官污吏,名字多到念不过来。
“生气是必然的。”
顾思年漫不经心的笑道:
“盐政是国本,每年能为国库增收大笔金银,重要的收入来源。
今年来凉燕大战频繁,燕人南下的野心越来越明显,鬼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以倾国之力开战?
如今国库空虚,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从上到下这么多人贪腐,将手伸进了国家府库,这不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吗?”
“确实如此。”
第五南山幸灾乐祸的说道:
“之前还只是三皇子一人头疼,现在东宫太子的头比他还要疼,毕竟东宫与盐运司的关系更深。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位三弟会使出鱼死网破这一招,与他兑子。
不过他们两也很有默契,牵扯到的官员基本上都控制在盐运司系统内,没有扩大规模。”
“他们两斗了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在盐运司斗斗法可以接受,充其量就是损失盐运司的控制权,真全面兑子谁都受不了,陛下也不会由着他们乱来。”
顾思年边走边说:
“其实对陛下来说这是一件好事,盐运司这么多年已经烂到了根上,修修补补不可能让这个钱袋子好起来,只能刮骨疗毒。
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彻底整顿盐运司,将盐政上下清理个干净,日后国库收入会大大增加。”
第五南山会心一笑:
“日后咱们用兵,也有银子花了。”
“哈哈。”
两人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这次顾思年要借助沙义这件事挑动两党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