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对方的话,李长恭也没着急回答。
据他所知,在中阳县内,只有两个人拥有布坊。
一个是蒋家,一个是田建木。
而在做生意之前,他倒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挖了谁的客户。
念及至此,他干脆问道:“瞧你这样子,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中阳吧?”
“你之前是在那进货的?”
“是在蒋家,还是田家?”
听见这话,中年人的神色一紧:“您跟他们两家有关系?”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见对方如此回答,李长恭心中也就了然。
虽对方没有说是在蒋田哪家进货,但从对方的反应便可以肯定,他一定跟着两家做过生意。
李长恭摊了摊手道:“若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
“这个倒也没啥不愿意的。”
中年人道:“我之前是在田家进货的。”
“田家……”
李长恭眯了眯眼睛,问道:“他们给你的是什么价?”
“这个……”
中年人有些迟疑。
“做生意。”
“讲究的就是个坦诚相待。”
“可瞧你这样子,你好像是不想对我坦诚一些啊。”
李长恭微笑着道:“既如此,先生就请回吧,这生意我不做。”
“别别别。”
见他要赶人,中年人也是赶忙开口道:“这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给我的麻布三百五,丝帛四百三,绢布八百,素白绢一千,精绢一千八。”
听见这话,李长恭还没怎样,林满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多少?”
“麻布三百五,丝帛四百三?”
林满月直看着李长恭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