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明琮皱眉,“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也许当时工作室里有其他人,丁娜和对方发生争执时不慎摔碎了瓷器,但尸检报告你也看过,她身上只有摔伤,如果和人发生过撕扯、肢体碰撞,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如果她当时已经死了呢?”小乔问。
瞿明琮愣住,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当时已经死了,那么四楼的工作室就不是死亡的第一现场。”瞿明琮琢磨了会儿,“凶手摔碎一个瓶子,吸引保安过来,然后把已经死亡的丁娜扔下楼,制造出自杀的假象……不对,还是有几个地方说不通。”
凶手是谁?
死亡的第一现场在哪?
那件碎掉的宋代青花瓷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瞿明琮问她:“你有几成把握?”
“我不知道啊~”她坦然回道,“可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说得通——有第二个人把一件宋代瓷器带进了丁娜的工作室里。”
“原因呢?”瞿明琮蹙眉,“对方为什么这么做?按照戚贺的说法,丁娜的工作室里肯定存放着大量元代仿古瓷器,随便扔哪件都可以,为什么偏要从外面带一件宋代仿古瓷进去?”
“那肯定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呗,”小乔语气轻松,“要不我们现在回去?我想再去一趟博物馆看看,晚上去复原一下案发过程,怎么样?”
“现在?”瞿明琮看了眼四周,他今天才刚来,原计划至少要在临兰县住一晚。
“留这里干嘛?”她轻轻哼了哼,“我看这儿的人都不愿意配合调查。”
“再等等,梅超说不定能打听到一些什么。”他朝屋外望了一眼,不想这么仓促就回去。
隔壁传来女人爽朗的笑声,似乎是梅超把财务大姐逗乐了。
瞿明琮端起相机,沿着室内的长桌拍照,不管看得懂或是看不懂,总之把屋里的瓶瓶罐罐全拍了一遍。
拍完照,梅超那边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