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世家大族女子出门,都会额外带上一身衣裳,以备不时之需。这孟姝先是让乳娘帮她把伤口又包裹了几圈,防止鲜血渗出,这才换上新衣,重新梳妆打扮,尤其是腮红、口红一上脸,整个人登时便有了气色。
要不怎么说这化妆是三大邪术呢?
打扮得一副安然无恙之态的孟姝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盈盈行礼辞别,“请皇上和贵妃娘娘放心,臣女定会尽心竭力。”
岳望舒虽有些犹豫,但还是由着她去了。
晏铮澹澹一哼:“算她识趣。”
便执着岳望舒的手道:“好了,再不动身,宫门便要落钥了。”
岳望舒努了努嘴,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把皇帝锁在宫门外。
只是今日闹腾了这一出,她也着实有些累了,便点头随皇帝回宫去了。
夜色之下的沅止宫分外宁静,岳望舒对镜梳理着乌黑的长发,“我还是闹不懂,这庆宁侯明明有大好的荣华富贵,为何要兵行险招?他难道不明白,六郎并不看重二皇子?这般费尽心力,不惜牺牲一个女儿,也要在二皇子身上押宝,这也太不得不偿失了!”
晏铮此刻已经宽了外袍,躺在了岳望舒柔软的高床之上,面目生寒:“慧心临终前要求,万不可给她几个兄弟官职,孟东川便只能做个闲散侯爵。彼时朕还以为她是爱惜贤名,如今想来,她必是明白自己兄弟是什么品性,才不敢令其为官。”
岳望舒自是知晓,孟皇后生前严厉约束母族,孟氏子弟但凡有不法之举,她必定会严词要求皇帝从重处置,连她的亲兄弟,亦不许出仕为官。如此,自可称得上是千古贤后了。
“所以,孟东川这是不甘心做个混吃等死的侯爵,所以就决定刺杀我?”岳望舒心里都快骂娘了,这关老娘屁事!是你妹不让你当官的!
晏铮微微沉吟道:“他怕是觉得,成桢与孟姝婚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