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日渐炎热,宫中却开始流传,说皇上准备择一位宗室贵胄为纯贵妃册封使,而皇帝最近的的宗室自然是寿安王与悫安王。
岳望舒觉得值钱郡王倒是可以。
这一日,御前传旨,说是三日后,皇上要设家宴款待宗室诸王,而其中最近的宗亲,自然就是寿安、悫安两位郡王了。
大晏朝的爵位不似明朝那般含金量十足,哪怕是宗室亲王、郡王,亦是不分封、不列土、不世袭。也就是说,父辈是亲王、儿子就只是郡王、孙子便只是国公了。如此累降,便也只有先帝的两个弟弟、三个侄子,再外加皇帝这两个弟弟尚有王爵。
因此这次宴席的规模不大,而且还有男女分开,当真便是家宴的规模了。
内外女眷于升平殿汇聚一堂,贵太妃虞氏与岳望舒这个尚未册封的纯贵妃居上位,其次便是湘妃荣妃及两位老王妃,再次便是两位贵嫔、一位世妇并同辈的五位郡王妃,还有三位公主则跟随在各自母妃身侧。
看上去倒也还算热闹。
此番宴饮,是湘妃一手安排,教坊司的舞姬翩翩入场,伴着琴音袅袅,倒是一派喜庆。
岳望舒这个贵妃一落座,便收获了在场诸多外命妇的贺喜,一是贺她得子、二是贺她加封贵妃。
诸位王妃以平王妃最为年长,却分毫没有半分自恃尊长,对岳望舒一口一个“娘娘”,很是礼敬,“贵妃娘娘要照顾四皇子,这宴席歌舞也是安排得这般周全妥当。”
岳望舒愣了一愣,旋即道:“宴饮是湘妃一手操持的。”
平王妃和蔼的老脸突然有些尴尬,这大约就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
坐在一旁的定王妃马氏露出意外之色:“中宫无主,怎的不是贵妃打理后宫?”
岳望舒笑着道:“四皇子还小,我身子也还没恢复好,再者,湘妃打理宫务一直尽心尽责,若换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