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承认,自己有些激愤了。
他原本不是冲动的男人,可是当他一时激愤,生生将望舒亲得脸颊通红、鬓发松散、衣襟凌乱……
他忍不住更冲动了。
这也不能怪朕吧?望舒也没有拒绝。
冬日的暖阁中,暖气薰人,殿外是扑簌簌雪落的声音。
斜躺在锦衾软枕之上,汗水初消,寝殿中昏昏向晚,岳望舒意识渐渐回笼。
不禁有些懊丧,怎么青天白日就……
枕边的皇帝晏铮匆匆穿上抱腹与中衣,他小心翼翼偷瞥望舒的神色,还好、还好,没有生气。
“外面……好像下雪了。”岳望舒将主腰的扣子扣好,这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晏铮忙将中衣递给她,并柔声问:“要出去赏雪吗?”
岳望舒摇了摇头,兀自穿上中衣中裤,神情依旧是懒懒的,嘴里喃喃:“这几个月……”
总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耽溺富贵声色了。
帐子是织金彩缎、被子是缂丝花鸟、薰炉是鎏金宝塔,放香榧的荷叶盘是碧玉雕成的,连痰盂都是玛瑙的!不知何时,沅芷宫尤其后殿澧兰殿已经是这般奢侈!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多到她已经认不全,花房一日一趟地送鲜花……
能想到的、想不到的珍宝,永远最先紧着沅芷宫。
而眼前的皇帝,亦算得上美男子。
“感觉,这样不太好……”岳望舒喃喃自语。
晏铮脸色一紧,“哪里不好??”
岳望舒挠了挠头,“有点醉生梦死了。”
晏铮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不由笑了,“怎么就醉生梦死了?”——虽然望舒却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但也不失可爱。
岳望舒忽的道:“我好像很久都没出宫了。”
晏铮神色一紧,轻声细语道:“天冷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