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想着皇嗣,却也不能拆穿,只叹道:“叫她好好歇着吧。”
岳望舒也道:“长久跪着,的确不利于养胎。芳婕妤和兰贵嫔……是否该请示皇上一声?”
岳望舒内心忍不住暗骂:你自己儿小老婆和孩子,也不关心一下!
湘妃看了一眼中宫的灵堂,一时语塞,良久才道:“到底不合规制……”她虽有怜意,但对皇后更不能失了敬意。
岳望舒自然也明白,湘妃不是不仁义,只是碍于规矩礼仪,便道:“不如把芳婕妤晕倒的事儿禀报皇上?”——管你装晕还是真晕,总归是个由头。岳望舒虽不心疼芳婕妤,但兰贵嫔这般克己复礼,忍不住叫人心生怜意。
孕妇哪里能成天这般跪着?
湘妃看了她一眼,便也明白她意思,“事关皇嗣,虽无大碍,但也的确该禀报一声。”
说罢,便唤了自己宫里的都太监前去晏清殿报信儿。
这几日,皇帝晏铮自是忙得很,前朝事物繁多,又兼瘟疫之事,叫人不敢松懈,偏生这个时候,后宫还要起幺蛾子。
这又是说芳婕妤晕倒,又说尚无大碍的,晏铮哪里猜不出,这杜氏是装出来的?
“想湘妃看着办就是了。”晏铮有些不耐烦,一则是朝政烦乱,二则是心中也着实烦乱。
而烦乱的源头恰恰是芳婕妤和兰贵嫔二人。眼下芳婕妤生事,晏铮自是生不出半点怜意!
说来也是去岁冬日,玫瑰岭的一番话,晏铮得知望舒心中另有他人,不免死了心。又因贵太妃和皇后两头劝慰,这子嗣的事儿,他着实不能不上心,故而沈氏杜氏接连有喜。
当初望舒拒绝他,一半是因为皇后、一半是因为心里装着旁人,心意自是无法转圜。
却不成想,还有峰回路转的一日。
甚至连皇后都愿意在临死前帮他一把。
虽说皇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