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看上去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
岳望舒:我没迟到吧?
张寄幽幽道:“齐采女早半个时辰就来了,这会子正在里头伺候圣上用早膳呢。”
岳望舒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齐采女,是卷王吧?!早一个钟头来?齐采女的通勤路程并不比她短,也就是说,齐采女四点钟就起床了!
我凸!这是要卷死我啊!
张寄打量着岳淑女灰败的容颜,瞧着似乎很伤心,便一甩拂尘,语气和气了三分:“得嘞,您请进吧。”
岳望舒只得麻溜跟着张太监进殿,一路径直进了皇帝陛下的内寝殿,她低眉顺眼,甚至都不曾好好打量这座最巍峨繁华寝宫。
“嫔妾侍疾来迟,还请皇上降罪。”头都没抬,岳望舒便深深屈膝附身请罪。
随之响起的却是齐采女的声音:“姐姐不曾来迟,是我今日起得略早了些。”
四点钟起床,这不叫“略”早吧?岳望舒默默吐了个槽,为了争宠,这位大姐真是拼了!
“齐采女勤勉,是我懈怠了。”岳望舒深深埋着头,只得愈发谦恭。
这时候,歪在罗汉榻上的病号终于发话了:“罢了,免礼吧。”
这声音有些干哑,但并未听出怒意,岳望舒这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抬头偷偷瞅了一眼。
只这一眼,不禁有些意外,病榻是个穿着紫青色圆领罗袍的年轻男子,不胖、也不丑,他鼻梁高挺、五官秀雅,仪态颇为清贵,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消瘦,一副病歪歪、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卖相,比她想象中好了太多。
晏铮也随意瞥了据说“品性稚纯”的岳氏一眼,也不禁有些意外,这身量容颜并非年岁稚嫩,长相也颇为赏心悦目,单论容色,甚至比齐氏还要略胜些许。
“你多大年岁了?”晏铮忍不住问。
岳望舒乖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