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珂挂断了电话。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凶手拿着梳子,认真又仔细的给赖贵梳着头发,他梳一下,喷一下发胶,又仔细的检查一番,确保没有一根碎发掉下来,脸上带着得意又满足地笑容。
他给赖贵系上了红色的围巾,将他吊在了树上。
他朝后退了几步,满意的看着那根伸出来的中指,又忍不住上前,整了整衣服口袋里露出的一角遗书。
……
“小齐,你先说说江沅的调查情况。”
陈末放下了茶缸子,坐了下来。
他同特桉组四人见面的第一天,就是在这件屋子里,投影上播放的是朱竹眉被杀害的视频。
他想着,忍不住看向了赵小萌,“下着雨,住得远,你来干什么?他们三个大棒槌糙得很,再磨一百年也成不了绣花针!你是技术员,明天早上再来也来得及。”
齐桓笑了笑,见沉珂已经蠢蠢欲动要回嘴了,立马点亮了屏幕。
“江沅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她是一名网络新闻编辑,早上七点上班晚上六点下班,有时候有突发新闻接到电话还会去公司上班。”
“没有男朋友,和大学同学李玲租住在离公司七站地铁的童之园小区里。平时不下雨的时候,她会先坐公交车到地铁站,然后倒地铁回家。”
“她不是南江本地人,在本地没有熟人亲戚。平时早出晚归,跟小区里的住户也不是很熟悉。根据李玲的描述,平时江沅颇为胆小谨慎,有些社恐,不怎么喜欢与人社交。”
齐桓说着,播放了一段视频。
这是一段行车记录仪拍摄到的画面,雨下得很大,视频的画面看上去十分的模湖不清。
“就是在这个路口,我要捎带江沅被拒绝了,后来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根据她手机的付款记录,找到了出租车司机,拿到